,却在临门一脚时功亏一篑,再无缘科举,他心中遗憾自不必说。

秦王实在好算计,只凭这一点,若有朝一日秦王世子当真有难,他必然不会袖手旁观。

三年过后,守孝期满,他也能再入秋闱,进朝堂,一展抱负。

裴西岭不是多话的人,与他说完正事便闭了嘴,裴承珏也素知他性子,关心长辈一番后便提出告辞。

王管家笑着送他离开,不过两人刚走过回廊便见裴承允站在前方树下,微微抬头瞧着什么。

冬日严寒,白雪随着微风时不时落下,或浸入他发间,或落在他肩上,他却依旧无动于衷,神色专注得很。

裴承珏脚步不停地向他走去。

王管家识趣地站在原地。

走至近前,裴承珏学他一样抬头,顺他视线所及,正看到一只鸟儿在轻啄着树的果实,想是饿极了,它力度轻速度却极快,震得树枝丫都微微晃动,一时雪落得更多更快了些。

他看了片刻,轻声开口:“岁处严寒依旧不凋,冬青树颇有松竹梅之风姿。”

“不畏风霜,厉冬不凋的确值得称颂,不过在我看来,其于生命之意义却重于其他。”裴承允道。

裴承珏又看了一眼那啄食的鸟儿,不由点头:“鸟儿无以为食,饥饿难忍之时,确是冬青树果实为他们带来生机。”

闻言,裴承允终于收回视线:“话虽如此,饥不择食却不是个好习惯,鸟儿无辜尚情有可原,人却该谨守本分,含仁怀义。”

这是点谁呢?

裴承珏顿时摇头失笑:“你劝我状告秦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

“物尽其用,鸟尽弓藏?”裴承珏微微挑眉。

裴承允看他一眼:“我若鸟尽弓藏,你岂还有站在这里暗讽我的机会?”

裴承珏又是一笑,继而正色开口:“伯父方才已经训诫过我,此后我也会引以为戒,不走捷径,不落人言。”

裴承允淡淡点头。

若非裴承珏没真的干过那些助纣为虐的事,他也不会特地候他一遭,如今大理寺牢中必有他一席之地。

两人静默片刻,裴承珏忽地开口:“我父亲觊觎爵位,我一直知道,但我从未规劝于他。”

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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